這裡就直接貼上官方資訊囉^^^^^

     【活動名稱】Mutiny and Memories
 【活動性質】伏見猿比古×八田美咲Only同人誌販售會

 【活動日期】2013年11月03日(日)
 【活動會場】台北市耕莘文教院
 【會場地址】台北市中正區辛亥路一段22號
    
【官方噗浪】http://www.plurk.com/sarumisaonly


三、燃燒

「絕對要親手殺了你!背叛者!」
「就這樣好好看著我吧,美咲。」




今天是八田的十八歲生日。

「不知不覺那兩個毛孩子也長這麼大了啊……」不得不感嘆歲月如梭、臉上的皺紋也增添不少的草薙站在吧檯前細心地擦拭心愛的檜木桌檯,邊憶起那當初那兩個青澀的初中生加入吠舞羅也已經一年多。這段不算長的時間裡,隨著化名八田鴉的少年不負眾望登上先鋒隊長的位置、而急速壯大的組織規模,以及與前青組殘員交鋒奪回安娜一戰,兩者都讓他們至少在王權領域範圍內獲得不可動搖的地位。以組織而言,算是相當出色的發展。

尤其是那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少年,在往後的事件中所提供的助力遠遠超過其他人的預期。無論是入侵任意電子系統、操縱情報的駭客技巧;還是以出色戰鬥能力帶領團員衝鋒陷陣,成為征討地盤、清除道上阻礙的強韌火焰,都替吠舞羅的戰力加分不少。


想起第二次在這個酒吧會面時,那個還會有些緊張地悄悄依賴伏見的八田,如今已經茁長成操控著精悍烈火翱翔的八呎鳥,草薙不得不再一次感慨青春期少年的成長果然速度驚人。

十八歲的年齡在主要幹部裡是最年輕的,加上自初中以來零成長的悲劇身高和天生娃娃臉;因此即使冠上「先鋒隊長」的名號,也絲毫不減大家把八田當作弟弟一樣疼寵的習慣。盡管本人極度排斥接受這種「好意」。
經過幾個與八田較熟的成員提案,決定在成年當天給他一個驚喜的慶生派對,也算是作為大夥前幾天剛結束跟某個非法組織討伐後火拼勝利的小小慶功宴。

昨天草薙已經吩咐過鐮本等人過來HOMRA前記得繞路去採買些炸雞、披薩和蛋糕等派對的必備食品。他雖然嘴上總是叨唸讓他們少吃點垃圾食物、不要在酒吧惹事嚇跑客人云云,但在該放鬆的時候偶爾也會縱容他們的任性。

將門前的掛牌轉回「歇業中」為稍晚的狂歡胡鬧做準備。草薙抬頭瞄了眼陰鬱的厚重雲層,不自覺皺起眉頭、語氣也摻雜幾分擔憂:「那群混小子總不會又沒帶傘……打算淋成落湯雞踏進門吧。」
「當一群熊孩子們的媽還真是辛苦了,草薙哥~」不知道什麼時後下樓的十束,右手還牽著正式在HOMRA定居下來,穿上紅色哥德洋裝的安娜。

無視草薙一臉「你腦子沒壞吧」,十束笑瞇瞇地領著安娜坐上沙發,然後又興沖沖地跑去冰箱拎出兩盒布丁。塞了一個到安娜手上,接著拆開自己手上那份的封口快速地舀了一口送進嘴裡,邊咬著勺子含糊不清地說:「草薙哥剛才的口氣就跟擔心自家笨孩子又在外面闖禍的嘮叨老媽一樣呢~」


媽你個頭。滿臉黑線的草薙無力的想。

沒什麼威嚇作用的瞪了眼依舊笑容可掬的十束,碰巧注意到身後的安娜正努力地嘗試撕開黏得牢固的包裝紙。草薙嘆口氣上前拿走布丁盒,輕易地撕開包裝再遞回給安娜,動作流暢自然、還不忘補充一句:「記得不要吃太多點心,等等就要吃晚餐了。」
安娜低頭看了眼已開封的布丁,又仰起臉看向草薙,小聲地說了句:「出雲,好像媽媽。」
「……。」無言的草薙。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直不起腰的十束。


「午安!」熱情有活力的招呼聲響起,一行抱著蛋糕、炸雞桶和其餘亂七八糟物品的年輕成員們魚貫而入,宏亮的笑聲很快便蓋過先前尷尬的氛圍。鐮本將手上的草莓蛋糕小心地安置在桌上,順帶向草薙報告:「剛才給八田哥打過電話,說是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各自挽起袖子,眾人匆忙將大量食物擺放於桌面、簡單地用彩帶布置下酒吧;最後由安娜在眾人的圍繞下,小心翼翼地親手替蛋糕插上十八根蠟燭,宣告派對準備完成。
等了約莫二十分鐘,今天的主角卻遲遲未現身。閒著發慌的眾人索性打開八卦的話匣子,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

平時總是維持著一貫笑容津津有味地聽著組員們吹噓、抱怨或日常瑣事等等的十束,趁大夥聊得正熱絡時,不著痕跡地退到吧檯旁站在草薙身旁悄聲地說:「今天還沒有看到伏見呢,去年明明一臉厭惡最後也還是有老實的來參加慶生會的~」
「……嘛、也許是有別的事情要辦吧。」難得地停頓了下,掩飾似地隨手捻熄煙蒂,草薙才以不怎麼在意的姿態隨口應答。
反倒是坐在安娜身旁的鐮本說了句:「剛才好像有人說是在後巷附近看到伏見的樣子,手上拿著終端不知道在找什麼呢!」
「自己一個人找東西嗎?」十束彎歪頭笑了笑,露出深邃但顯得可愛的酒窩:「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其他人吶~」
沒有多對這個答案作出任何表示,草薙沉默地自口袋重新掏出一支菸,拇指撬開銀製打火盒點燃煙頭,呼出一縷薄煙,看向陰沉的窗外自言自語似地唸道:「似乎快要下雨了、」


可別在這種天氣惹出什麼事啊,無論是小八田還是伏見……





灰青色雲朵佈滿上空,密不透風的鎖住所有光源,讓整個城市呈現一片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模樣。

八田很不喜歡這種天氣,悶熱又充滿幾近飽和水氣的空氣,讓暴露接觸於空氣中的肌膚都覺得濕黏不已,心情也為之煩躁鬱悶。在這種陰天莫名其妙被人從大街上一路扯來這裡,不管怎麼詢問掙動對方都無動於衷,執意地抓著他的手腕將人帶到目的地後又只是不發一語的盯著他看。就算對方是自己再熟識不過的人,被這樣折騰了一番,八田的開口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去:「喂猿比古!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幹麻?」

從剛才開始就異常沉默的伏見被受不了這種無語沉悶氣氛的八田不耐地推了一把後,突然從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被大片劉海陰影掩蓋住的臉龐讓八田看不清他的表情,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伏見絕對有哪裡不對勁,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盡快遠離伏見周圍散發的詭譎低氣壓。但總不能就這樣丟著他不管掉頭就走吧……雖然他是很想這樣做沒錯。

無可奈何的八田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近今天特別反常的友人,伸手在他眼前揮了半天也沒得到任何反應。小小的腦袋努力思考了下,雖然對這種身高差充滿不悅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接近抬頭探看對方的神情:「喂,猿比古!你是怎麼──唔、嗯!」

肩膀上突來一股拉力,然後是背部撞擊上水泥牆壁的痠麻感,尚未完全反應過來,就有什麼東西賭上他下意識痛呼微張的嘴。




被吻了。
等八田終於意識到唇上過分溫熱的觸感來源時,對方濕軟的舌頭已經毫不客氣地撬開他的唇齒,極具侵略性地在口腔裡恣意翻攪。紅舌靈活地纏上自己的舌尖強迫吸吮,嘖嘖的水聲在空盪的巷子裡特別響亮,令八田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恥。嚥不下津液從嘴角滑落,長時間缺氧的窒息感讓他抬手就要推開伏見,對方早一步料到他的反應,雙手牢扣住他的手腕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八田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會死在接吻窒息這種可笑方式的時候,伏見總算鬆手放過已經雙頰駝紅、眼神迷濛盈淚的八田,讓他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在八田發軟的雙腿得以重新站穩後,伏見依舊一語不發地推開他的肩膀向後站了一步。厚重的鏡片下那雙沉鬱的眼眸裡,漾著八田讀不懂的複雜情緒,看上去既寂寞又瘋狂。還為等他緩過氣直問剛才的事,伏見自己就先主動開口了,說的卻是毫不相干的事情:「美咲,你覺得吠舞羅怎麼樣?」

「……啊?突然說那什麼蠢話啊!白痴猴子!話說你剛才幹什麼……」突然親我。
「先回答我的問題。」

皺眉,八田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伏見在想什麼了,明明初中時不管是並肩戰鬥或日常生活;都只需要一句話、甚至一個動作就能輕易理解對方的想法,如今卻……像有種看不見的巨大隔閡橫豎在兩人之間──急於打破,又無能為力。雖然不清楚伏見剛才的行為意義所在,也或許那只是對方想出新的嘲笑自己沒經驗的惡劣玩笑,但……那可是他的初吻啊還給他啊啊啊────

意識到伏見還注視著自己,搖搖頭甩去內心的吶喊,八田面帶不善地抬頭瞪著伏見:「切、真讓人不爽……算了,要說吠舞羅的話,所有夥伴都像家人一樣!是最重要的牽絆,很喜歡的啊!」


一點都不意外的答案,伏見在心底連嘖了幾聲,繼續問:「……那赤王呢?」

談及周防尊,八田就扯開了如暢談著心目中的英雄的小孩般興奮的笑容,滔滔不絕地講起:「你說尊哥?他可是最強的王!力量的象徵!他給了我們一切,不管是力量還是夥伴,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成為尊哥得力的左右手、然後把吠舞羅壯大!……對了,突然間問這幹嘛?」



只是想要再確認最後一次而已……你所期望的未來,已經沒有我存在的價值。
已經找到了,能再次讓你的雙眼全心全意充斥著我的身影的方法。
所以,現在就在這裡,由我親手結束這場鬧劇般的關係。

「沒什麼……」眼神閃過一絲痛楚,推了推黑色鏡框,伏見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看似不正經又帶點慵懶地喚了聲:「美咲。」
「哈啊?又要幹嘛?」煩躁地扒了扒雜亂的頭髮,八田哼哼地想著如果他再出些奇怪的問題一定要當場賞他的腦袋一顆爆栗,試試敲一敲會不會回復正常。但伏見說出的卻是他從沒想過會從最信任的朋友口中聽見的──背叛吠舞羅的宣告。



「我已經加入Secpter4了。」
「……你剛才說什麼!!」
「沒聽見嗎?」滿意地望著驚愕的八田,那雙瞳孔裡映照出的是完全對比的、伏見近乎愉悅的笑臉。彷彿這樣還不夠似的,刻意強調地放大音量:「我加入了Secpter4。」



後續的事發生得很快,他毀了自己身上那個八田一向引以為傲的吠舞羅刺青,迎接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和爆增的怒火,兩人就這樣在這條偏僻的巷子裡打了起來。
艷紅燦明的火光在暗巷裡忽明忽滅,斷續來回的碰撞聲也不絕於耳。
在八田纏繞著怒張火焰的拳頭呼嘯過來時,早已做好備戰準備的伏見也不遑多讓地擲出紅炎包裹的刀器與之抗衡。兩人相互往來過了幾招,身上也都掛了不少彩。又一次伏見的小刀擦過八田的小腿;同時八田的拳頭也掃下伏見的眼鏡,兩人一致向後跳開瞬間又擺好了戰鬥姿態;沒有一方示弱、更沒有停手的意願。


最後他們的戰鬥被迫中止於一場傾盆大雨,大量的雨水從頭頂澆灌到腳底,讓兩人瞬間成了濕淋淋的落水狗。雖說王所賜予的火焰並不會因天氣折損其威力,但這場大雨仍不免多少澆熄了他們高漲激昂的鬥爭心態。

先停下手的是八田,他撤回環繞全身的火焰,沉默卻狠戾地瞪著也收起小刀望向這邊的伏見,豆大的雨點打落在地的聲音朝雜響亮,他平穩的聲線伏見卻聽得特別清晰:「下次見面,絕對要殺了你這個背叛者。」留下這句話後,八田單腳踩上滑板頭也不回地離開。




「……。」拉下襯衫領口查看被灼毀的印記,伏見無法自拔地想起被烙上這個印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今日分道揚鑣的結局。

他們的刺青落在同一個位置上。
據說這是吠舞羅創立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就連身為元祖的草薙和十束也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他還記得那天的十束微笑地說了句「這就是愛的力量吧」惹得八田頻頻翻白眼外加一身的肌皮疙瘩,但還是驕傲地握拳輕碰伏見鎖骨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刺青,

搥在鎖骨上的拳頭很輕,透過薄薄一層皮膚傳遞過來的體溫,卻讓他的心臟滾燙得像是被灼燒一樣火辣刺疼。



親手毀了美咲一直以來所信仰的牽絆,他一點也不後悔。
他要的比單純的夥伴更多、更親密、更獨特的位置。

按住剛才交鋒中莫約斷了一兩根的肋骨,伏見艱難緩慢地扶穩身子才不至於倒下。
冰涼的手指輕觸上身後不斷滴落著雨水的牆壁,上頭以黑色噴漆勾勒出潦草卻流利的英文字體……他親手寫下的誓言。
Until death do us apart .
耗盡一生一世的與你同生共死的糾纏執著,至死不渝。

雨勢沒有半分減弱的跡象,磅礡的雨水用力敲打在玻璃窗,鐵製窗框也不穩地震動的喀喀聲響聽得令人怵目驚心。

「八田哥沒事吧……」鐮本不自覺想起向幾分鐘前渾身濕透地踏進酒吧的八田,從回來後就把自己鎖進房間拒絕任何人進入,就連特地端上去門前的蛋糕和其他食物看也不看一眼的異常舉止。

草薙擦拭著手上的玻璃杯,漠不關心的說道:「別去管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些小鬼總得學會面對挫折、然後長大。」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草薙哥你手上的那個杯子已經擦第六次囉~」笑容滿面的十束趴在吧檯前,一邊用手指撈起萊姆酒裡的橄欖塞進嘴裡,邊不著痕跡地點出草薙明顯分心的糗態。
「!!」
「明明就很擔心的嘛~幹麻不承認啊,吠舞羅的草薙馬.麻♥」
「少囉嗦,閉上嘴吃你的冰淇淋吧。」惱羞。
「啊不過這麼說起來,KING不就是爸爸了嗎?然後我們就是由精幹的草薙馬麻和老是宅在家睡覺的尼特老爹所組成的吠舞羅大家庭了!吶是吧,安娜~」
「嗯。」
「喂那邊的夠了喔馬上給我結束那個話題還有十束你別再亂教安娜一些亂七八糟的知識了啊啊啊啊──」



整個人坐在沒有光線的房間地上,將臉埋入曲起的膝蓋。八田瞠著長時間睜大而發酸泛疼的雙眼,一次次用盡全力把快要溢出的液體眨回眼窩。

不能哭,誰要為了那個背叛者掉淚!
振作一點!你可是吠舞羅的八田鴉!為了平息莫名產生劇烈疼痛的左邊胸口,而反覆在腦袋裡灌輸身為隊長該有的尊嚴和驕傲。

他背叛了吠舞羅、還有尊哥的期許,甚至還加入了那個差點把安娜抓走的Secpter4!不可原諒!

八田感覺到眼前的視野變得模糊起來,身體四處傳來的倦意也不斷湧上,令他完全無法抵禦逐漸下沉的眼皮。浮現在最後一刻勉強撐起的意識裡的,是伏見說著加入Secpter4時,那張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猿比古……為什麼要背叛?為什麼……要離開我……




在兩人間灼烈燃燒的仇恨火炎,正要開始沸騰。







後記:

試閱到此為止更新完畢了喔喔喔!!!!!!!接下來的部分就讓我們期待作者不要天窗實體書吧!!!正式預定頁已經開始了喔www從今天起至2/22為止,特典的部分只有預訂才有送,至於價錢的部分很抱歉因為字數還沒確定也還沒排版完成不能估算成本,所以最後也許會再稍做微調,但不至於有超過三十元的出入,還請大家見諒!!!

最後,請聽我該一下(X)戰鬥場面真是爆難寫的啊啊啊!!!!!!通通不要打架了拜託你們去滾床單吧謝謝!!!!!大家一起揪團上伏八!!!!!!


PS預定頁會先更新於部落格,噗浪有鑑於過年期間根本冰河期光看那直接為零的轉噗量讓我十分蛋疼,所以會延到情人節當天才發出喔,但是這裡還是可以先填單的喔完全歹就補!!!!




刊名:餘留之溫*已完售

配對:K/伏八

性質:正經向R18/HE

作者:蒼

PLURK:http://www.plurk.com/flora9360427

封面繪師:蛙奈子
PLURK:http://www.plurk.com/sh148855

字數:約三萬

價格:170

首販:CWT33含通販

特典:預定是猿美日常香辣(?)小短篇(看本篇進度而定)
**試閱**

最後還是一樣感謝願意填單和觀看的各位wwwwww







有什麼正隱隱作痛
很痛 非常痛 到底為什麼這麼痛


沒有燈光的昏暗房間裡,躺在單人床上的橘髮少年發出規律的呼吸聲安穩地沉睡著。

另一個坐在床沿的黑髮少年則是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睡臉,墨夜深沉般的黑瞳映照出一抹艷橘、以及如癡如醉的著迷。少年探出修長蔥白的手指先是輕巧地點上對方光裸的額頭,接著一路下滑,緊閉的眼皮、鼻尖、嘴唇,再來是頸項、鎖骨……。

突然地,在目光和指尖觸及少年左邊鎖骨上那枚益發顯眼的赤色刺青時,他就像被高溫燙著似地迅速抽回手。
剛才眼底所有迷戀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語的深刻怒火湧上,少年狠戾地瞪視著囂張地佔據對方身體一部分的刺青,恨不得把那燒出個洞似的憤恨。

橘髮少年不知是否感覺到他的怨念,因而不安地咕噥了幾聲翻過身,形成背對少年的姿勢才得以繼續沉穩地睡眠。
對方無預警的大動作令他僵直了身體,在確認過對方確實處於熟睡的狀態下,才放下心溫柔地一下一下撫摸著他比想像中更柔軟的橘色髮絲。
沒事的……他親眼看著對方喝下那杯摻和安眠藥的可樂了……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醒來的。

他這麼說服自己,卻還是不由得伸手,習慣動作般自然地探進自己左側的領口,銳利纖長的指甲用力抓撓著左邊鎖骨的光滑肌膚上……那個和對方一模一樣的刺青。

有什麼在作痛 為何在作痛 為什麼想要它作痛
有什麼在作痛 為何在作痛 到底為什麼這麼痛


他們加入吠舞羅已經一年多,但兩人的關係卻已大不如從前。

跟一開始就順利地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八田不同,他總是安靜地坐在角落,默默地望著那個曾經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人。

有什麼改變了,在他們之間。

以前就算他不主動跟上也會擅自回頭拉他一把,或者在感到不安時會第一時間轉向自己求助的那個八田美咲,已經不在了。
開口閉口都是吠舞羅、赤王、周防尊,完全把HOMRA當作一個完美的大家庭。

到底想要持續這種自欺欺人的辦家家遊戲到什麼時候?

明明兩個人在一起就很足夠了,明明說好了只會看著彼此,說了會一直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
為什麼自顧自地往前走了、為什麼被虛偽的家庭遊戲牽著走了而不回頭看他一眼、為什麼就這樣擅自地——背叛了他。

真是的——好痛 非常痛 到底為什麼這麼痛
啊——好痛 我想告訴你 就只想告訴你
真是的——好難受 非常難受 到底為什麼這麼難受
想見你 想要見到你 想得心頭隱隱作痛


一直注視著對方動靜的伏見,盯著八田那明顯比起大多數同齡孩子們更為嬌小的單薄身形、和從腹部大大敞開的黑色背心底下堪比女人的纖細腰肢。

不知不覺感到燥熱乾渴的口腔,讓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同樣乾燥的唇瓣。
起身,按上對方肩膀將人強硬地轉回仰躺的正面。伏見爬上床將膝蓋分別撐在八田兩邊腰側,整個人覆了上去。

「唔嗯……」睡夢中的八田發出含糊的細碎呻吟,半啟的嘴唇飽滿豐盈、上頭和嘴唇周圍還泛著些許水澤,更為誘人。
俯下身在那對淡色薄唇不著痕跡地印上一吻,僅僅是四片唇瓣重疊而沒有更進一步的侵入行為,唇上傳遞的溫熱卻讓他的心臟無法抑制地狂跳不已。

美咲……我的美咲……

嚥了口唾沫,伏見一手俐落地撩起八田原本就半敞的黑色背心,另一手則快速地自己下身解開褲頭的拉鍊,握上早有反應的分身。

雖然是秋天還是只穿著背心短褲的八田有著小孩子般高溫不畏寒的體質,伏見細細地舔上對方散發著熱度的胸膛,濕軟的舌尖在微微凹陷的乳溝來回舔拭、啃咬。

淫靡的水漬一路蜿蜒至腹部,在兩邊的恥骨也落下許多輕吻。伏見難耐地喘息著,左手上下摩擦著不斷溢出液體的灼熱柱身,右手還不忘惡質地擰捏八田暴露在冷空氣中而挺立顫動著的乳尖。

「哈、嗯……美咲……呼……」喜歡,好喜歡你。
喜歡到快瘋了。

該怎麼停止。

起因源自我自己 不小心咬出了傷口
原本放著不管它也會自行消失 但是 痛覺卻叫囂個不停
閉上嘴巴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變成了什麼也只有它自己知道
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誰來體諒體諒我的痛苦吧


八田的火焰運用得相當得心應手,那些從他體內竄出的紅連業火就像與生俱來的炙熱耀眼。
就算面對數十人以上的敵人,也能輕蔑地勾起邪笑,用暴戾而強大的行為給予單方面的鮮血制裁。

永遠衝在最前方的八咫鳥--這樣的八田,令伏見感到無比煩躁、甚至到了痛恨的地步。

他討厭八田什麼也不說地將背後全數託付給自己,更厭惡那種所謂光明公正實則愚蠢至極的一對一單挑堅持,但最無法忍受的卻是自己只是站在他背後守護,而非站在前面保護他的人。
特別是之前和青組的那對雙胞胎打過交道後,這種深深的厭惡感更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因為他不夠強大,不足以吸引他的目光,所以那雙眼從此看向別人。
因為兩人之間沒有那種像兒戲般的組織牽絆,所以就擅自離開了他們的世界。
進行著腦內操作 連疼痛也化作了快樂
無止盡地貪婪著想要全部完成
想要讓流走的時間倒流 回到剛剛好的位置慢鏡回放
疼痛中 疼痛中 所隱藏的到底是什麼


那樣的話,得到更多力量變得強大就好了、擁有比家族關係更的牽絆就可以了。

愛也好、恨也罷,只要能讓他一直一直看著自己,用什麼方式都無所謂。
所以他選擇背叛,用最激進的手段強迫對方去正視他們之間虛偽的關連底下、殘破的真實。

如預料地在他宣布叛離的瞬間,八田那充斥著慍火的瞳孔映照著自己完整的倒影,令他全身上下都不自禁地泛起顫慄的快感。

但那樣還不夠、遠遠不夠。
還不能完全回到過去、幾乎每分每秒都緊緊相依似地,只有兩人的單純世界。
所以,更憎恨吧,用盡一生的相愛相殺,讓這份情感成為真正的唯一。

當伏見以指尖燃起燦亮的火光,將他們成對的印記抹去之時,確實感到長久以來負荷於心臟的無形鈍痛,正宛如慢性侵蝕地將所有痛覺神經一點一滴啃逝殆盡、終至麻木。

他淺淺地笑了起來,放任自己盡情沉浸在八田那雙被全身釋放出的熾熱火炎給映得晶亮而透徹的明眸、真切濃烈的情緒。

已經沒了 到處都沒了 哪里都找不到那傢伙了
那疼痛已經不復存在 也不用繼續遭罪了
已經沒了 到處都沒了 哪里都找不到你了
明明疼痛已經不復存在 明明再也不用繼續遭罪


用力地吻上那張總是叫囂著粗話的嘴,纏上對方濕熱的舌頭恣意翻攪,仔細舔遍柔軟的口腔、吮吸那甜美的津液的話,他會震驚慌亂地咬破自己的唇舌嗎?

不顧反抗地扳開他結實有彈性的雙腿,連同深色底褲一併扯下寬大的短褲,讓毫無防備的恥部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底時,那張臉會從耳根泛起羞憤欲死的紅暈嗎?

若是手指插進沒有經過潤滑的緊緻通道,指節惡劣地在裡頭曲起按壓,令血痕混著透明濁液從指縫間流落,他會用那抽蓄著發顫的身體,發出窒息般零碎的喘息嗎?

想要貫穿那具嬌小的身體,在滾燙的體內肆虐抽插,把裡面攪得亂七八糟,就算他哭著求饒也絕不停下律動。

想親吻、想擁抱、想狠狠的上他。

伏見喘著越來越粗重的吐息,腿根也不自覺地筋攣繃緊。
全身上下的官感都聚集到他興奮挺立的下體,指尖輕刮過敏感的鈴口配合手掌收緊和忽輕忽重讀按揉力度,加速套弄著。

快感如電流竄過全身,幾下加重摩擦後便釋放出慾望的瞬間,腦海裡呈一片空白。

草草抽過幾張面紙解決慾望的痕跡,並穿好褲子的伏見輕巧地坐回床沿。
最後凝視著八田安逸的睡顏,難得溫柔、誠摯地在額頭落下一個親吻。

「再見,美咲。」

真是的——好難受 不知為何如此難受 到底為什麼有什麼這麼難受
明明已經期盼已久 卻還是覺得缺些什麼
真是的——好痛 非常痛 這次是什麼這麼痛
疼痛明明已經平息 但是 心頭卻又陣陣作痛

他正式加入了青王所屬的Scepter4,青藍色的火焰再自然不過地融入掌心消失,好像原本就屬於他的顏色一樣。

胸前那片被三道焦黑燒痕掩蓋的赤色紋章早已不再疼痛,即使慣性地在上頭抓撓出幾條滲血的細微傷痕,也感覺不到任何痛意。

伏見掏出纏繞上刺眼的赤色火焰的暗器,看也不看地射出,精準地坎入貼在牆上的照片——距離那個人開懷的笑臉不到一公分的位置。

這次,可要好好的看著我啊、美咲。


一次又一次自主的揭開了傷疤 讓疼痛占據所有心神
只有這種時刻 才能忘記 緩慢跳動的胸腔底下 最冰冷的疼痛




fin.




後記:這篇是會收錄在餘留之溫的伏見一人PLAY翻外,喜歡八田的情感與掐緊心臟的疼痛等值並進的伏見,下定決心加入S4前一日最後的放縱....大概是這樣的設定。

順勢附上引用的本篇引用的BGM「痛並渴痛」:http://www.youtube.com/watch?v=O4gAWxEiA_k
(文中部分歌詞取自NICO翻譯)

是一首非常適合描寫伏八愛恨糾葛的歌曲w如果也有人跟我一樣喜歡就好了(笑)

二、火花


「他給了我們力量和一切,以及最強悍的赤色象徵。」
「他們奪走了那個唯一、原本只屬於我的‧‧‧‧‧‧」




八田正用手指來回摩擦已經開始變涼滲水的玻璃杯緣,偶爾抬起眼不安地望向坐在隔壁的伏見,幾次想說什麼似地開了口,最後卻還是又選擇將話吞了回去。

稍早之前,兩人透過先前在附近打探的消息,依尋找到這家位於不起眼巷內的一家古典酒吧,招牌上寫著顯眼的HOMRA,門口則掛著準備中的牌子。很難相信現在勉強可被分類為知名混混集團的吠舞羅的主要據點,竟是這樣與其性質不合的高雅裝潢。即便抱持著各種懷疑,八田還是硬著頭皮拉著伏見推了門進去。

「呦、」站在明亮吧檯前擦試著酒杯的金髮男人,彷彿早預料到他們的到來一般。露出親切的微笑將兩只裝著可樂的玻璃杯放置在桌面上,邀請他們過去坐下,並開口道:「我是草薙出雲,這家店的酒保,嘛‧‧‧‧‧‧同時也算得上是吠舞羅的經營者吧,各種意義上的。」
等兩人聽話地坐好,還沒開口表明來意,草薙又繼續開口道:「雖然前陣子就聽說了有人在打探吠舞羅的消息。不過一開始還真沒想到是那天遇到的兩個中學生‧‧‧‧‧‧」
刻意拉長語調,草薙打量似地看了其中一個明顯還在呆愣和另一個對上視線後立刻撇頭砸舌的少年,深色鏡片後的雙眼意味深長地瞇起:「那麼,你們做好加入吠舞羅的覺悟了嗎?」



「那當然是‧‧‧‧‧‧──」


酒吧木門叮鈴響起的輕脆鈴聲掩蓋過八田急促的回答,一個金髮黑膚穿著寬大白帽衫的肥胖青年踏進門,大聲地向草薙問好後才注意到坐在吧檯前的兩名少年:「嗯?」
青年走近兩人上下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被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壯漢近距離直視的八田有些緊張地往伏見身邊靠去。突然地、青年兩手一拍並開心地搭上八田肩膀熱切地叫喚:「八田哥?你是八田哥沒錯吧?我是鐮本啊!」

「咦、呃!?什麼我、我不認識你吧!」

「欸~忘記了嗎?以前每次都是你幫我趕跑愛欺負人的千本木他們的啊!」鐮本摘下墨鏡,很懷念似地笑了笑。

少了鏡片阻隔,那雙溫和的眼眸配上憨傻的笑容,讓八田猛然想起記憶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讓他一下興奮了起來:「鐮本‧‧‧‧‧‧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以前那個老是躲起來哭的鐮本力夫吧!」

「八田哥說話還是老樣子跟以前一樣直接呢、哈哈哈。」擺出哭笑不得的臉,鐮本還是老實地接下了八田從以前就是以拳頭替代的打招呼方式:「上次看到的時候就在想了,果然是八田哥啊,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什麼啊你這傢伙,說話也變得囂張起來了嘛!」八田又用力地拍了好幾下鐮本的背部,讓鐮本痛得直呼討饒。兩人打鬧的動作讓整間酒吧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八田也不像最初的僵硬,開始變得自在活潑。



「呵呵,這也是一種緣分吶。」此時突然從沙發糾結成團的白布中探出半顆頭的美形青年,沒有半分對被驚嚇的眾人的歉意,自顧自地活動下筋骨走到伏見和八田面前。他微彎下腰撐在吧檯旁,慵懶的笑意浮在嘴角:「你們好,我是十束多多良。」

「十束你又‧‧‧‧‧‧唉,別老是這樣嚇新人啊。」被忽略許久的草薙無奈的扶額:「算了、總之這兩隻就交給你了,帶他們去做『加入儀式』吧。」

「聽說了唷,你們想要加入我們對吧?」注意到從剛才開始就相當陰沉但不曾將視線離開過另一人的伏見,十束笑著一手一邊的攬住兩個少年。不顧少年們不悅的掙扎嚷嚷,主動將他們帶往樓梯上的閣樓:

「跟我來吧,KING就在樓上喔~」走到一半才想起什麼似地補充:「啊放心吧、KING雖然脾氣古怪了點又沉默寡言加上總是在睡覺以外,一點都不可怕的喔~」

「請別說這麼令人不安的話啊,十束先生‧‧‧‧‧‧」被勒著頸子掙脫不開的八田小聲的抱怨。



拉著不情不願的兩人來到房門前,隨性地敲了下門,裡面很快地傳出一句低沉的「進來」。十束笑咪咪地握開門把進房後,便側過身讓伏見和八田能清楚地看見裡頭的人。
那個男人──周防尊,僅僅只是坐在椅子上,就足以帶來驚人的壓迫感。他的存在感更是鮮明得有如黑夜中的火炬一樣強烈而明亮,同時亦帶有令人不自覺懾服的強大氣場。
伏見瞥了眼八田,不出所料地、他的目光早在進房間的那刻,就被赤王那常人無法比擬的絕對力量完全吸引過去了。他清楚知道,現在那對橘紅色雙眼充滿了對赤王的崇拜和力量的渴求,此刻再也容不下其他。看到毫不意外的景像,伏見再次心底嘖了好幾聲,彷彿這樣就能平息躁動不已的情緒。

周防尊抬眼瞥過兩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八田身上:「想加入的就是你們?」
「啊,是、是的!」
「手伸出來。」
「等、不要‧‧‧‧‧‧──」「咦?欸欸、咿!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伏見甚至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八田,下意識將手伸出的八田已經被周防尊的右手給握住,巨大的火舌頃刻自兩人貼合的掌心中竄起,接著化作一團火球毫不遲疑地撲向毫無防備的八田。
隔著烈焰聽見八田的喊叫,伏見幾乎是反射性地要射出暗藏的小刀,卻在出手瞬間被一旁的十束給緊急制止住。


「沒事的。」面對伏見扭頭射向他,帶有真切殺意的眼神沒有絲毫退卻的十束露出安撫的微笑,指了指八田的方向:「看吧,火焰是不會灼傷『適合者』的呦、那孩子很快就適應了呢。」
回頭看見呆站在原地,身邊只剩些許零星的火苗包圍的八田,伏見急速走上前,確認對方全身上下都完好無缺才真正鬆了口氣。仔細檢視過後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浮現在左鎖骨處、清晰可見的赤紅色標
誌。

嘖,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標上了別人給的記號嗎‧‧‧‧‧‧美咲。

感到無比不爽的伏見毫不猶豫地揍了還在神遊的八田一拳讓他提神,但莫名其妙被揍的那方卻沒有像以往氣得衝上前揪住他的領子破口大罵。回過神的臉上盡是兩眼放光的興奮,八田迫不及待地拉下領口確認自己的印記,嘴裡還不斷喃喃地念著:「好厲害‧‧‧‧‧‧尊哥、好強。這就是,吠舞羅的‧‧‧‧‧‧、王的力量嗎?」
「‧‧‧ ‧‧‧。」伏見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



「嗨,恭喜啊、」
「太好了八田哥!就知道你沒問題的!」
「喔喔,新人嗎?」
「喂新人聽好了這裡最重視的是所謂的上下地位──」
「嗚啊,小山你的器量還是一樣小欸,超級小。」
「吵死了你──」
一連串嘈雜的聲響突兀地出現在門口,他們這才發現門口不知何時擠了一票不請自來的觀眾。
受到眾人熱切關注的主角更是驕傲地勾下寬鬆的領口,驕傲地向所有人宣示已成為夥伴的「證明」。



「好了,別鬧騰了。」草薙揮揮手制止已經開始在跟新人打鬧拉扯起來的自家組員們,夾著香菸的左手比了比伏見:「畢竟還有一個不是麼?」
突然被點醒,或者說現在才猛然想起伏見的八田,連忙匆匆跑回伏見面前,炫耀似地指著身上吠舞羅的標誌:「看哪,猿比古!這樣我也是吠舞羅的一員了!你也快點加入我們吧!」
伏見看了他一眼,即使滿臉不爽,還是敷衍的回了幾句『知道了,笨蛋』。

草薙是唯一從兩人進門就開始觀察、多少能猜測到伏見臉色益發陰沉的理由的人。體貼地拉走不懂得看臉色為何物的八田,忍不住又多看了那個散發寒氣的少年兩眼。之前他讓手下去做的調查顯示,伏見對吠舞羅並不熱衷,打探詢問幾乎是八田硬拉著他去的。本人似乎也沒有很強烈的加入意願,不過看他對另一個孩子的態度,草薙完全能想到能讓伏見之所以站在此處的原因。
雖然這麼想有些殘忍,但尊的火焰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通過考驗的啊‧‧‧‧‧‧
特別是『不適合』這裡的人‧‧‧‧‧‧




光是站在周防尊面前,就能徹底體悟到這個男人的強大。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制全身,雙腳無法恣意妄動、手心透著冷汗。即便如此,伏見還是選擇握上赤王主動伸出的手。
同樣自手心竄開的火炎,沒有同方才變作火球襲來,而是有如龍捲般捲上伏見的手臂、覆蓋整個胸膛直至頸項。迅速蔓延上肌膚的灼熱高溫,讓他反射地想收手。卻在眼角餘光撇過站在門邊緊張地揪緊衣服望著自己的八田時,硬生生地扼殺心底最後一點逃避的念頭。

那算什麼啊美咲‧‧‧‧‧‧那種要哭出來的表情‧‧‧‧‧‧

一陣噁心刺鼻的焦味傳出,全身的皮膚也燙得發痛泛紅。那足以淹沒意識的劇烈痛楚強烈地襲來,彷彿身體所有的細胞都要被燒毀壞死。但在伏見被疼痛侵占得無法思考的腦海裡,最後剩下的是八田美咲曾經湊到身邊對他說『一起加入吠舞羅吧,猿比古。』時的單純笑靨。

『火焰不會灼傷適合者』也就是說,他根本一點都不適合這個地方、這群人‧‧‧‧‧‧




但在這種地方認輸的話‧‧‧‧‧‧別開玩笑了!!
那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一人的八田美咲!!任何人都休想奪走、他最重要的‧‧‧‧‧‧
如果能否得到這份力量將會成為他待在美咲身邊的依據的話,那他就必須得到它、無論如何。



刺骨的疼痛在身體四肢炸開,連勉強聚集起的思緒也立刻散得七零八落。盡管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強大,伏見還是不顧一切地用盡全力,妄圖操縱不屬於自身火炎的意志,強迫拉扯不斷相斥的赤色火焰融進身體裡成為一部分。冷汗已經浸濕他的衣領,雙腳也開始無力地發軟,卻還是不死心地扣緊交握的手掌。那雙映照著火光的墨瞳,燃起了比赤色火焰更炙熱的執著。那是凌駕於一切痛苦之上,至死也不放棄的覺悟。
‧‧‧‧‧‧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美咲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MI、SAKI、‧‧‧‧‧‧────



周防尊淡淡的掃過伏見一眼,眼神閃過一絲意外。下一刻,冶艷的赤火全數聚集成一束火舌,猛地竄入伏見體內消失無蹤。感到全身力氣都虛脫地跌坐在地,確實感覺左邊鎖骨浮現出泛著紅光的標記刺青時,伏見才終於放下心地倒在火焰消逝後第一時間衝上前扶穩他的八田腿上。虛弱過度的身體連八田在耳邊罵罵咧咧的哽咽叫喊、和其餘HOMRA組員紛紛鼓掌道賀都聽得不太真切。但唯獨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的十束多多良,那張臉先是驚訝後讚許地笑著說的那句話,在一片零星模糊的聽覺中、格外清晰。




「歡迎加入吠舞羅,伏見。」







字很多的後記:

嗚嗚嗚伏見被我寫得好痛但請相信我真心愛他雖然之後會更痛,真的很喜歡伏見那種愛小八田愛到不顧一切自己還沒查覺那種心情,只是單純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的執著啊wwww

然後我打完這篇的時候,,,,嗯,,,,鮮網搬家了,突如其來的讓人不知所措,雖然之後還是會開放,但心情還是有點複雜。畢竟最近幾年鮮網已經越來越難用了,好像也越來越少人用。但對我來說,那算是一個起點,很多令人難以忘懷的好文章跟好寫手都是在那裏發掘出來的寶石,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珍貴寶物。

這樣講可能有點誇張,不過還是希望鮮網趕快整理好恢復,也希望還在鮮網的讀者跟寫手能繼續堅持努力下去這樣w

最後,嗚嗚嗚我還有在追的連載啊鮮網快開好ㄇQQQQ(淦






一、火種


「猿比古,有你就夠了。」
「我只需要你,美咲。」














感受對方放鬆的重量倚靠在背部,相連的白色耳機線垂墜在背對著緊靠的兩人間,播放出強烈搖滾節奏的曲目。八田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專注在看書的伏見,刻意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欸猴子,前天的事你考慮得怎樣了?」


久久等不到對方應答的八田不耐的轉身站起,動作大幅度地扯動了兩人相連的耳機線,導致對方還戴著的耳機受拉扯而脫落撞上地面:「喂!有沒有在聽人說話啊臭猴子!」
沒了音樂干擾伏見這下總算闔上書抬眼看向他,同時俯視的角度也讓八田清楚地看到那本伏見拿在手上的雜誌封面上大大的情色標題,和各式穿著暴露且充斥著肉色的清涼照片。


「唔哇啊啊啊啊──猴子你在、在學校看這什麼東西啊啊啊!!!夠了不要再翻給我看了快收起來!!!!」受不了刺激立刻緊閉上雙眼的八田,只能胡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清除那些對國中男生過於火辣的畫面。

「咿咿啊啊叫的美咲吵死了,不過就是『你所不知道的淫亂童顏之束缚綑綁調教特企』的色情雜誌而已。」伏見撿起在剛才在混亂中不幸被八田打落在地而變得破爛不堪的雜誌,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鄙視和嘲笑意味:「啊~啊、這樣就大驚小怪的美咲肯定會當一輩子的處男吧,真可憐呢~」

「吵、吵死了!」滿臉脹得通紅的八田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兩句反駁的語句,下一秒看見伏見貌似要從那不知道有沒有裝過教科書的書包裡再拿出同類型雜誌的舉動時,已經反射性的衝過去將人撲倒壓制在地上。及時制止了伏見後也氣喘吁吁的八田沒注意到此刻整個人騎坐在對方身上的動作有多曖昧,單純的因不用面對那些清涼圖片而鬆懈了下來:「……不管怎樣、總之先別再把那種東西拿出來了啊,臭猴子!」




「嘖、」仍被壓在下方的伏見不爽地砸了舌,但也總算是老實地放棄抽書的動作,雖然被撲倒在地是預料之外的發展,但照現下的情況看來至少還算達成了原本的目的:「話說回來……美咲是打算就這樣把我壓死嗎?重死了還不快起來!」他看似不經意的掙動卻刻意的扭腰摩擦到對方跨部讓原本安分呆坐著的八田驚嚇地跳了起來,卻又立刻被人反手捉住手臂往下拉,伏見輕巧的一個翻身瞬間就形成了與方才顛倒的形式。

背部著地的八田吃痛地瞪了伏見一眼,最初臉上的紅暈尚未消退加上因連續動作而微喘著氣上下起伏的胸膛,令上方注視的視線猛地暗沉下來,當事人卻毫無所覺更加用力地雙手推拒著幾乎將全身重量鬆懈下壓而貼近的伏見,嘴上也不忘反駁幾句:「誰才是胖子啊混帳……唔、別再壓了猿比古你是豬啊!快起來啊!」三番兩次動上真格的捶打碰上對方抵死不離的糾纏,最後終於放棄無謂抵抗的八田索性放鬆了身體承受對方全身的重量,任由伏見將臉埋沒在自己頸側後難得安分地發出了規律的睡眠呼吸聲。



五月的微風捲帶幾片櫻色花瓣吹過,微涼的溫度接觸在皮膚上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八田瞇起眼望向一片蔚藍上純淨得沒有半片雲彩的晴空,覺得連視網膜都被過於鮮明的寶藍映得刺痛起來。對了……八田忍不住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識的場景,似乎也是如現在一般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即使那是沒有一絲友善或親切、最惡劣不過的相遇方式。



還記得剛上初中不過一個半月,兩人卻已成為班上同學們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
一個是以全科滿分入學卻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姿態的陰沉冷峻優等生,另一個則是在入學當天就和三年級學長們打群架而被停課的標準不良少年。八田第一次見到伏見是在學校的天台上,當時他正咬著買來的炒麵麵包打算去靠近水塔邊的陰涼處解決這頓午餐,就碰見伏見正被四、五個學長們包圍著。
八田迅速地閃進一旁堆放著雜物的陰暗處,並且憑著不太靠譜的記憶隱約認出其中幾個便是開學當天主動挑釁而因此槓上的學長。

大腦還來不及統整出該不該衝過去教訓他們一頓順便解救陷入困境的同班同學,那邊倒是先有了些許動靜,八田只好決定隱身到有狀況再行動為止。


從他的距離聲音聽得不甚清楚,領頭的學長貌似說了要他別太囂張等等威嚇。明顯身處險境伏見卻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似地繼續低頭擺弄手上的終端機,直到被忽視的對方惱怒地揪起他的領子才淡淡的回了句:「有什麼事嗎?松本學長。」那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語調八田還是頭一次聽見,而且明明是以一對五的形勢伏見的姿態卻沒有絲毫示弱,聲調平穩又飽含著各種惡意:「這麼有空怎麼不去光顧你假日常去學校巷尾的那家SM俱樂部找小羅鞭打你?還有後面的日野學長跟朝比奈學長,你們就是上星期去游泳池偷女生內衣的犯人吧,那些內衣褲現在還藏在籃球社辦進去右邊數來的第二個櫃子的綠色背袋裡嗎?至於佐佐木學長……如果有輕微不舉的困擾建議早點就醫省得終生不舉吧。」

邊在心裡默默感嘆伏見的非人性,八田也不忘繼續觀注眼下的狀況發展。只見對面的學長們一個個刷白了臉,張著嘴吐不出話的模樣十分可笑,原本還拉扯著伏見領口的學長觸電般地抽回手並倒退了好幾步,眼底透著赤裸裸的恐懼。看著接連驚恐逃離現場的學長們,八田無趣地正打算離開,後方卻傳出意料外的騷動。

立刻回頭只來得及瞥見銀白刀光閃爍的殘影,回過神後自己已經衝上去將對方連人帶刀地踢飛了出去。伏見看起來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呆愣了下,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用力地嘖了一聲:「……我可沒要你幫忙。」


八田沒有看漏伏見把兩柄小刀快速收回袖口的動作,他低下身將將剛才爆衝後撞在牆上昏迷的學長手中握著的利刃踢開,漫不經心地回應:「我只是路過而已,何況身為後輩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伏見又煩躁地嘖了聲、毫不客氣的回嗆八田:「不過比我大幾個月而已,少在那邊對我說教、娃娃臉矮子。」

被狠狠採中了痛處,而且還是一次兩個的情況下讓八田再也無法冷靜,轉過身拳頭就直接往伏見臉上招呼:「說誰矮子啊渾蛋!!!你個陰沉宅男才沒資格說我!!!」

但伏見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側過身閃避呼嘯而過的右拳同時長腿往下方一掃,順勢讓八田身體重心不穩地後傾。反應極快的八田在跌上地面前刻跟著拽住伏見的領帶,結果就是兩人皆狼狽得跌倒在地、揚起一片塵霧後又拼命嗆咳的糗樣。



「啊咳、咳!可惡……咳……」終於緩過氣的八田這下也沒了揍人的興致,他看向同樣坐在地上正在檢查終端機完整的伏見,想起剛才伏見是如何神蹟般指出學長們急欲隱瞞的秘密再給予沉重打擊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喂,那個,我們是同班的吧、你叫什麼名字?」

「嘖、問別人名字前先自報姓名才是常識吧……」確認自己的終端完好無恙顯然鬆了一口氣的伏見不悅地回應:「我可是很忙的,沒空理會你愚蠢的問題。」

「你真的不是普通囂張欸、明明只是個宅男。」撿回被自己遺落許久的麵包大口咬下,比起對那明顯看不起人的口氣八田倒是比較在意另一件事:「說起來,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學長的事。偷窺嗎?」

「別把我跟你們的低智商攪和在一起行嗎?」伏見攤手讓他看見自最初開始就沒離開過手上的終端機:「是監視器,我入侵了校園和方圓一公里內的監視鏡頭,針對幾個特別容易逮到把柄的地方又多設了幾個可動式鏡頭,閒著沒事時就看看打發時間。」

八田咀嚼著麵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用力吞下最後一口後,才起身拍了拍伏見的肩膀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雖然我聽不太懂你說的東西,不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嘛!我是八田,直接叫我八田就好了。你的名字呢?」

「……伏見猿比古。」

「伏見是嗎?反正看起來你也是個不討喜的傢伙,跟我半斤八兩嘛、那就多指教啦~!」

覺得自己就此被一個單細胞不良少年賴上的伏見,最後仍是伸手回握了八田主動表示友好的右手:「……嘖。」

沒有拒絕對方的原因伏見自己也說不清楚,後來他勉強說服自己,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對方的笑容實在太像個笨蛋一樣單純燦爛了。






伏見睜開眼的時候八田已經睡得昏天暗地,連伏見拿出油性麥克筆在他臉上寫了大大的『笨蛋、童真、娃娃臉』都沒有醒來。自討沒趣地看著熟睡的人,伏見不禁回想起那天遇見擁有強大氣場且輕而易舉將玻璃瓶融化的紅髮男人,以及八田嚮往追逐著他直到對方身影消失的眼神裡,是他從未見過的熱情和憧憬。

翻身側躺到到八田左邊,看向八田那張仍睡得酣甜的臉,伏見皺了皺眉卻還是露出無奈的淺笑。雖然心底對於那個自稱HOMERA的邀約還有許多懷疑,可八田那興致勃勃的模樣令他怎麼樣也說不出潑冷水的話語。
即使現在總是以轉移某個笨蛋的注意力逃過到底加不加入的質問,但之後被八田強迫拉入而無法拒絕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吧。


光想像就覺得很不爽啊……

報復似地掐捏八田稚嫩的臉頰,得到對方無意識的抬手驅趕和一句模糊不清的死猴子別弄再次讓伏見哭笑不得的想,他永遠都拿這個人沒轍。放開蹂躪八田的手,靜靜凝視對方的睡臉。過了許久伏見才老實地躺回八田身邊,緩緩地闔上眼皮,留下一句幾不可聞的輕聲低喃。



「……笨蛋美咲。」別離開我。













後記:

嗚嗚嗚終於把試閱擠出來了,這兩隻打起來簡直爆字數的惡夢QQQQ

但初中生活真是清純可愛的讓人虐不下手啊,一想到那個曾經陰沉的宅男伏見在進入HOMO酒吧(不是)後從此開啟了爆走痴漢的不歸路...就讓人興奮得想喘息啊哈啊哈www(警察!!

那麼,還是老樣子,噗浪隨時歡迎各位來搭訕敲打上伏八喔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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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嗚嗚嗚終於把試閱擠出來了,這兩隻打起來簡直爆字數的惡夢QQQQ

但初中生活真是清純可愛的讓人虐不下手啊,一想到那個曾經陰沉的宅男伏見在進入HOMO酒吧(不是)後從此開啟了爆走痴漢的不歸路...就讓人興奮得喜喘息啊哈啊哈www(警察!!

那麼,還是老樣子,噗浪隨時歡迎各位來搭訕敲打上伏八喔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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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欄位/K/伏八

正經向劇情/失憶梗微虐/伏見通常運轉 (ㄍ











事情的開端十分普通,普通到令人無法將這過於平凡的場景停留在記憶中超過三秒的價值。


就比在臨時起意打工的地方碰上穿著可笑怪獸裝的舊識、外出執勤的時段遇見散發著明顯童貞氣味的初中同學,又或者是在年終尾牙的聚餐處被笨手笨腳的迷糊員工灑濕了鞋才認出對方是自己的老相好,這種在自然產生由上天安排的、但不免除某些人為機密計算加工後而飆高的指數下的微小機率,世人們將這種再平常不過的狀況稱之為所謂的「巧遇」。


而相認後的既有程序也應當同往常一般,先是竭盡所能尖酸刻薄的挖苦諷刺、暴跳如雷的憤怒嘶吼、瞬間燃起交鋒的雙色火焰參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笑聲……明明應該是這樣的發展才對?


喔呀?聰明如他竟不知道是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差錯,對方並沒有像料想中如同炸了毛的貓科動物夾雜著熱情的火焰龍捲爆衝過來,難不成他今天的引爆點採得不夠踏實的緣故……不不不、他可是特意挑了對方最崇拜的偶像這塊地雷,在上頭狠狠羞辱一番了,正常狀態下對方早就跳起來和他拼命……那麼,難道會是他今天的笑容不夠犯賤,不小心把自己對對方專屬的寵溺溫柔溢出嘴角而看起來太過無害?但對方的反應又冒似不是那麼一回事吶……既然如此,這究竟是怎麼了呢?這般乖順的模樣可不像你啊MISAKI~


將所有可能性在腦海中以超光速轉過一輪並沒有得到滿意的解答的公務猿,面對著既不口出惡言也不撲上來喊打的HOMERA突擊小隊長,正盤算著以嘲笑對方那和富士山上的百靈神木一般粗的神經作為開場白來惹惱對方時,有著童顏美臀的嬌小少年下一秒自口中吐出的話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伏見猿比古此刻深深地覺得他的世界在這短暫的幾秒間已經迅速地崩毀了七七四十九次不止,更甚者、可能連宇宙大霹靂都沒辦法把一個人炸得如此粉身碎骨。對方那句「你是誰誰誰誰誰--」完整地烙印在他引以為傲的腦袋裡猶如子彈般四處反彈炸裂開來,一點粉末都不留。


對方偏了偏頭,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情緒大起大落的陌生人,還是勉為其難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欸、你還好吧?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啊啊他的美咲就連歪著頭困惑的模樣都是那樣的俏麗可愛又迷人,即使身處絕望深淵也不忘發作究極MISAKI廚雷達的伏見猿比古,先是為了對方竟不記得自己而感到痛徹心扉,但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事情或許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嚴重,像那種肥皂電視劇包裝得仿若命中注定一般要遺忘又想起掙扎在甜蜜誘惑裡的粉色劇情,號稱十大萬用老梗的失憶神馬的怎麼可能會發生在那個連草履蟲的腦袋都比他大上那麼一丁點的單細胞笨蛋身上呢?哈哈哈剛剛一定是他聽錯了一切都是錯覺騙不了他的!!!


「喂,你真的沒事吧?」手裡握著終端器,猶豫著要不要撥119的少年八田露出了有些無奈有好笑的眼神,注視著這個不斷喃喃自語又自顧自陷入某種氣場的怪人。想了想,畢竟自己現在似乎也是處於某種非常時期,他還是耐心地再重複了一次最初的問句:「所以你到底認不認識我?」


「哈?MISAKI你在說什麼蠢話我可是連你身上有幾顆痣內褲的尺寸自O時的慣用手和角度都知道得一清--」「唔哇啊啊啊啊啊夠了快住口啊混帳東西!!!!!」


總之等到雙方終於能夠恢復至能夠正常交談的情況後,八田輕咳了咳舒緩剛才有些喊啞的嗓子、想說什麼又停頓了下但最後仍是下定決心似地開口:「總而言之……就是那啥,反、反正就是我不記得……除了自己是誰以外的事了。」



簡單地說,就是失憶了。





身體猶如被數道巨雷劈中般震驚的伏見,無法置信地瞪大了眼,腦袋裡被迫塞入並接受那個MISAKI竟然不記得自己的資訊,頭痛得近乎暈眩。


別開玩笑了,明明應該要一直看著我的啊MISAKI……那雙充滿迷惘的眼神裡映出的是張從此陌生的臉龐嗎?我對你而言是如此輕意就可以被抹殺掉的存在嗎……啊啊從以前就是個大騙子呢MISAKI什麼永遠在一起什麼只需要我就夠了還有那種把背後交給最信任的人的……全部都是謊言吧,自顧自地作出了承諾又擅自輕易地毀約……
呵,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就利用這次的機會……反正說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吧,也就是說HOMERA周防尊之類存在應該同樣被遺忘得徹底了。


在腦內打好如意算盤後,伏見稍微調整了表情作出受傷的神態,配合上哀怨的聲調:「好過分啊,美咲、連我……居然連我都不記得了嗎?明明是那麼重要的……」


「呃、對不起……」覺得自己該說點話安慰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八田,只能老實地垂下頭道歉:「那個……請問我們是朋友嗎?啊!還是親戚嗎……唔,總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完全想不起來了。」


「才不是那種膚淺的關係。」


「欸、難難道是同同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類的嗎?!」話說真是這樣的話對方那種身高怎麼自己就沒遺傳到啊?


「嘖、美咲你……那種無聊的電視劇還是少看一點吧,省得本來就沒多少的腦容量又裝滿了垃圾呢。」無奈地嘆口氣,這種時後還有辦法神經大條到這種地步的人,恐怕也算是稀有品種了。嘴角微微揚起,他知道接下來這句話絕對會對八田造成極大的衝擊:「……我們,是戀人。」


「你的才裝滿垃圾……!!欸、」怒氣沖沖地回嘴到一半的八田,猛然捕捉到對方句子裡的某個關鍵字。整張臉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潮紅直至耳根,結巴而顫抖的聲線聽上去十分恐慌:「騙、騙人的吧?!戀人、是、是那種會牽手,寫交換日記的關係嗎……我、跟你?」


那是哪個年代的交往模式啊MISAKI,還是一如既往完全沒有進步的小處男呢。默默在心裡吐槽的伏見還是擺了擺手,好意地回答八田的問題:「就是那種會接吻上床生小孩的戀人。」


「才生不出來吧!!!不、重點不在那裡吧!!」


TBC










*蘭拓小品、馴幼染有。



01.

八歲的神童拓人獨自在公園裡玩耍的時候遇到了生平第一次的危機。
幾個面帶不善的高年級孩童將他團團圍住,為首的孩子王用高傲的姿態要他把手上最新型的模型遙控車給交出來。
同時過多關注的視線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於是他皺著眉頭告訴他們這是父親做為鋼琴比賽勝利的獎品而買給你的、不能給他們。


02.

其實當帶著高速風壓的拳頭幾乎要襲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他是不怕的。
作為神童氏的繼承人所承擔的風險自然比一般人要大得多,父親和母親的諄諄教誨他謹記在心。
因此每個星期三次由日本柔道冠軍親自教導的自我防衛課程他總是格外認真學習,上個星期段位剛升到黑帶時老師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讚許。
在他默默計算完對方出拳的速度角度和姿勢,正打算用一個過肩摔解決掉對方時,一個有著櫻色雙馬尾的女孩卻突然衝出來嚴實地替他挨了那記拳頭。


03.

在空中劃出弧度的櫻色髮尾就像紛落的山櫻雨一樣美麗迷人,讓他看呆了幾秒才連忙回神伸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孩。
「要不要緊?你的傷口‧‧‧」神童擔憂地看著女孩右頰上明顯的青紫印記,急忙掏出手帕替對方輕輕擦拭傷口上的塵土。
清理完畢後女孩握住他仍拿著手帕的手,比想像中寬厚一些的掌心覆蓋在肌膚上傳來暖暖的溫度令人莫名的心安。
神童就這麼看著還矮他半個頭的女孩將他拉至身後,宛若翡翠般蒼綠的眼眸凌厲的瞪視那些貌似因為不小心打到女生產生些許罪惡感而怯步的小混混們。
女孩側過頭看他,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別怕。
她說,我會保護你的。


04.

那是神童首次了解不能單憑一個人的外表評斷實力的事實(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也跟外表十分不合襯),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那些來找碴的孩子們就通通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哭著跑回家哭訴
就在他想著不能以貌取人時,女孩已經轉身面對他和方才羅剎形象迥然不同的溫柔語調輕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已經沒事了。」
神童發現被對方柔美中不失英氣的碧綠雙眼注視著的時候,自己的臉頰竟然像燒起來一樣發燙,為避免尷尬他連忙先為剛才的事向對方道謝:「那個‧‧‧謝謝你救了我,有什麼是我能報答你的嗎?」
「欸、不用啦!本來就是他們太過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回答、女孩果然是如同他想像的爽朗直率性格,神童想。
雖然對方已經這樣表態,但神童實在無法就這樣平白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我們家的家訓是有恩必報耶,你可以提出任何以想要的要求,只要是我的能力範圍所及。」當然,也或許是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緣分就這麼結束也不一定。

05.

接下來五分鐘女孩都像在做自我抗爭般不停來回走動,嘴裡喃喃地唸著這樣真的好嗎、可是錯過的話也許‧‧‧
好笑地看著對方焦慮的行為近十分鐘,神童於是再次大方的表示只要是自己辦的到的,什麼都可以。
女孩深吸一口氣如同準備赴戰場的勇士走向他,緊張的情緒讓小小的臉蛋脹紅得像蘋果。她散發著高溫的手握住他的,下定決心似地對他說:「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從你第一次來這個公園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神童,你長大之後願意嫁給我嗎?」
他先是聽見自己反射性的回答了好,接著才注意到對方用的詞是「嫁」而非「娶」。
「咦?!」

06.

「咦咦咦咦咦?!!!!!你是男、男生嗎?!!!」



超不負責任的fin.


作家的話:
捲捲我生出來了雖然沒有R18也沒有糾葛(完全無視指定條件(你好意思))
唉唷反正我只是想寫蘭拓小時後萌萌又性別錯置的樣子咩wwww
順便提一下我家隊長是很強悍的(黑帶意味)蘭丸你長大後要壓人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呼呼呼(掩嘴笑)




















一、
那是你最後一次看見光。
從此你的世界只剩黑暗。

二、
睜開眼,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和醫療儀器平板單調的機械聲令你皺起眉頭。你稍微活動了剛睡醒仍有些僵直的四肢,起身準備去浴室漱洗。
雙腳小心翼翼地踏上地板,才走沒幾步右腳就拐到類似垃圾桶的圓柱體。失去平衡的身子開始傾斜,你想著要跌倒了而反射性地閉緊雙眼,在即將撞上地面的千鈞一髮有人及時拉住了你的手臂,並將你重新扶穩。

「劍城先生,有任何需要請直接告訴我們。」她說,聲音溫和有力卻不容反駁:「擅自行動對一個目前看不見的人來說太危險了,請您多注意!」

你動了動嘴唇,但始終說不出那句「好。」

三、
一成不變的藥水味、每日主治醫生的例行檢查、來查房的護士偶爾叮嚀患者要正常作息的低低細語。
你靜靜地坐在窗邊,任由未束起的髮絲被灌入窗口的陣風吹得零亂而無整理的意思,就僅是淡漠地望著這一切。

望著現在這些、你已經逐漸開始習慣的一切。

「劍城先生,檢查的時間到了喔,請跟我回病房吧。」
你抬頭看向左前方的聲源處,依舊是那溫和有力的女聲。你聽見腳步聲然後感覺到她握住你的輪椅握把,因得不到回答而再次確認:「劍城先生?」
你閉上那雙失去焦距的黯淡金眸,含糊地應了聲:「嗯。」接著她推著你離開病院裡唯一能感受到戶外的窗口。

劍城京介,雙眼失明第四十六天。

四、
松風天馬來了。
那個曾經與你一起站在球場上奮鬥並享受勝利的喜悅和榮耀的少年站在門口,尚未進門遠遠地你就已經聽見他用充滿朝氣的大嗓門像你房裡的看護打招呼:「冬花姊,早上好!」
名為冬花的看護語帶笑意地回應他,貌似也挺喜歡這個活潑大方的少年:「早安哪,天馬。」
腳步聲由遠而近,你知道他正走向你、或者說,你的病床。

……七、八、九、十。到了,你在心底默數著。
他一如往常地在第十個步伐停下腳步站在床邊,伸出手握上你還吊著點滴的那只手。你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你幾乎能聞得到他身上制服的洗衣精味還帶有一點陽光暖暖的感覺。
「早安,京介。」他下意識地放低音量,那種參雜著悲傷的柔軟語調你很熟悉:「今天過得好嗎?」

「嗯。」於是你選擇不帶一絲感情地冰冷回應。

五、
那是一種宛若某種虔誠儀式般制式而規律的步驟,他信奉、並確切地實行著。
第一步的時候深呼吸、在第十步時停下;過度親暱的距離、交疊的手心傳遞的溫度;每日重複的慰問句、還有那段咒語似的音節。
四十六天以來,不曾間斷。

「京介,今天過得好嗎?」
「嗯。」
「聽我說喔京介,我今天去聽神童隊長的演奏會時碰到霧野前輩了,他們的感情還是一樣好呢!真令人羨慕!」
「嗯。」
「吶京介,我果然還是、」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打斷他未完的話,語調平板毫無起伏:「就在兩年前,哥哥的喪禮結束之後。」
「……嗯。」

六、
你置身在一片朦朧無邊的白茫中,隱約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在呼喚著你的名字。
那個聲音不斷反覆持續地喚著,卻也一次比一次更為虛弱細微。
誰?到底是誰?你按著脹痛不已的腦袋痛苦地想。
直到你發現那聲音不再傳來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反射動作你毫不猶豫地朝方才的聲源處狂奔而去。
跑、不停的跑。
汗水在淡藍色病服上留下一痕痕深色水漬而你渾然不覺。

你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形輪廓,那是個比你高約半個頭的少年,即使看不見臉孔你依然感覺得到他身上溫暖而熟悉的氣息。你撐著微微顫抖的雙腳向他跑去,在觸摸到那片光影的剎那,無數雜音和畫面瞬間湧入腦海,輪胎與地面尖銳刺耳的摩擦聲、金屬碰撞的火花、沸騰的人群還有在襯衫上暈染開的大片血花。

你想起來了,他說的是……
「京介!!!快趴下──!!!」

七、
你睜開疲倦的雙眼,不意外的感到有一雙手輕柔地為你擦去滿臉淚痕。
他小心翼翼地用他寬大厚實的掌心包覆著你的右手,然後像什麼也沒注意到般、一如往常般地用輕快的語調談論著天馬行空的生活瑣事。
「……松風。」你呼喚他並稍微施力握緊他的手。他頓了頓、卻沒有停下自顧自的單方面閒聊,但從與你交握瞬間冰涼僵硬的手清楚傳來他緊張的訊息。

「松風!」這次你大聲了一點,而他試圖用開朗聲調帶過的輕慢態度令你不自覺的憤怒,你打斷他的話:「松風,你不要再過來了。」
「什麼意思?」你聽見他顫抖不已的聲線,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脆弱。
「不要再來醫院、不要再來見我、不要……再把那些事情當作沒發生過。」

過了許久,他問:「那就是你想要的嗎,京介?」
「對、」你堅決地回答:「那就是我要的。沒有你的生活。」

你沒有聽見最後他離開病房的腳步聲。

八、
有時候你會想,看不見的人究竟是你還是他。
松風天馬有一種說謊的能力可以將虛無化作現實,就像他說服了自己且試圖讓所有人活在同一個謊言裡。
身為稱職的說謊者,他拒絕去聽、去看、去理解他不想要理解的一切,只專注於營造那個他所創造的完美國度。
被剝奪了視力的你嘗試在虛無中找到真實,而擁有健全雙眼的他則信奉著飄渺的幻影。

但其實你很清楚,松風天馬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你自嘲的扯了下嘴角,背負著相同罪孽的你們也同樣愚蠢、多麼可笑。

九、
你又做了那個夢。
瀰漫在鼻腔的煙硝、鮮血飛濺的座椅、哥哥蒼白扭曲的臉孔。
一遍又一遍有若輪迴似地無限重複著放送那天的畫面。

劍城京介,你是害死你哥的罪人。

所以你不需要被原諒。
也別渴望被原諒。

十、
松風天馬趕到醫院第一件事是用力抱緊仍呆坐在手術室門外的你,他溫熱的淚水滑過你的臉龐、滴落。
他像是怕你隨時會消失似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你揉進懷裡擁抱,你任由他顫抖的手輕輕地捧起你的臉龐說:「京介……幸好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捕捉到關鍵字的你瞪大了雙眼。

京介、活著。
活著。
我還活著。
我還活著。
我還活著?
我還活著嗎?
我為什麼還活著?
為什麼是我活下來了?哥哥呢?

十一、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我!!!
為什麼好不容易重回球場的哥哥總是因為我而失去一切!!!
為什麼……活下來的人是我?
為什麼……只有我……

為什麼……

十二、
你依舊坐在窗邊,不同的是這次窗戶是緊閉著的,看護也緊跟在旁邊。
似乎是你上次刻意坐在窗沿的舉動嚇壞了眾人,導致他們這次嚴加戒備你有任何危險的舉動。

事後他當然被狠狠罵了一頓,內容不外乎是些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你要珍惜自己的性命等等
你淡淡的笑了,你當然不會有任何輕生的念頭──這條命早就已經不是你的了。
用哥哥的性命換來的、你的性命。
你沒有資格。
你只是代替、代替他活著。

今天,沒有風啊……

十三、
臉上纏繞的紗布被緩緩拆下時,你心裡是平靜的。只是有些吃力地睜開許久沒有接收光線的眼瞳,大片模糊的光影令你微瞇起眼適應重回的視力。面前的醫師和看護帶著讚許的笑容讓你恍了神。
時間彷彿重回到六年前,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是你上次是站在病床旁和醫師一起攙扶著手術後第一次下床走路的哥哥。

哥哥……

檢查過後並無大礙,雖然現在視力已經恢復,不過才剛開完刀保險起見還是多休息比較好。替你做手術的主治醫師邊拿下聽筒邊說。你低聲向醫師道了聲謝謝便疲倦地闔上雙眼靜心休養。
你再次睜眼時看到的是提著高級水果籃前來探病的前隊長和他的青梅竹馬站在門邊。
神童拓人與霧野蘭丸。

十四、
你住院的這兩年裡他們其實常來探病兼嗑牙閒聊,你也經常從兩人的對話中輾轉得知神童現在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霧野則是擔任服裝雜誌的攝影師又或者南澤在一家大公司成為經理等當初雷門夥伴們的近況──當然只除了那個人。
松風天馬。

自從那次分別以來,你再也沒聽過他的聲音。
更別說得到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這樣就好。你對自己說,無視左胸口傳來的陣陣痛楚。

十五、
一、二、三……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在第十步時停下,右手卻沒有傳來應有的熱度。

「京介。」

你倏地睜開眼睛自床上坐起,印入眼簾的是正好推門而入的神童拓人。兩人視線交錯時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恢復正常。
他笑著和你打了招呼,優雅的將裝著和菓子的紙盒放到桌上:「看起來你恢復得不錯,大概再一個月就能出院了吧?對了我帶了點心要不要配茶一起吃──」

你看見了。
在一瞬間出現在門板後的灰色雙瞳。

十六、

一個月後,你回家了。
那個曾經屬於你們的家,沒有想像中的塵顢飛揚,光線穿過落地窗灑落在木質地板上使屋內一片光亮。
你注意到餐桌上躺著一只白色信封,沒有收件人、也沒有署名。

你沒有打開那封信。

十七、
又一個五年,你脫下厚重的呢絨大衣掛起。
那封信被你小心地收藏在木盒裡,偶而拿出來看一看,卻不曾拆封過。

叮咚。
門鈴聲響起。

你疑惑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後的男人穿著深藍色長版風衣。
啊啊、那天他一定也是這種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吧。你忍不住想。
你升手捧起他的臉,兩眼直視著他失焦的左眼,下意識地動了動嘴唇。

「歡迎回家,天馬。」

他的眼淚的像是要灼傷你的手一般炙熱。

十八、

你們終於回家。

十九、
這個世界沒有光。
但你會代替逝去的兄長活下去。
你的世界只剩黑暗。
但他會在黑暗中與你十指交扣陪伴你去面對所有。


各位日安,這裡是蒼。首先要感謝拿起這本小冊並閱讀完的你★
在距離CWT只剩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候!!!我終於脫稿惹!!!!!!!這次出的是正經向的天京,採用比較分段的寫法wwwwwwww這裡還是稍微說明一下故事吧,總之是抽不出空的天馬請優一去載剛回國的京→回家途中發生車禍優一當場死亡,京介也受到波及眼睛受損→兩人分手→京介住院→找到捐贈者→天馬捐了左眼的眼角膜給京介。大致上的發展流程是這樣,希望各位還可以理解這樣亂七八糟的說明(笑)
我一直覺得京介是會鑽牛角尖的孩子,加上又有前例更容易陷入優一是被自己害死的錯覺,跟天馬分手的理由是無法忍受獨自享受幸福的自己、和看到天馬就會直覺聯想到那場車禍。天馬在事故發生當下太過軟弱,選擇對一切視而不見。所以他們分開。
最後之所以兩人又在一起了,是由於時間沖淡了很多想法和怨恨,兩人也成長許多。
他們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即使身處黑暗也能長伴彼此左右。
我想寫的就是這樣令人無力又感到有點難過的故事www(有病)俗話說越愛孩子越要虐他,由此可見我對京介(扭曲)的愛!!希望有人也會喜歡這樣的故事囉★
那麼我們有機會再見囉wwww歡迎各位隨時來噗浪上搭訕坐客喔wwww






2012/8/9 完稿 蒼












書名
:鋼琴下的天空 (已完售)

日期:2012年8月11日 CWT31發行

作者
劇情架構:蒼
漫畫:蛙奈子

格式:B5

頁數:38P

售價:200

內容:蘭拓正經+甜蜜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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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十一同人衍生 豪炎寺崩很大請豪哥廚慎入謝謝(良心建議) 請準備一打墨鏡等著被閃 

以上。








「跟我交往。」他說,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就憑你這種口氣?對方狀似不爽的挑了挑眉,雙手環胸姿態高傲地反問:「如果我說不要呢?」

「嗯……」他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然後用刻意裝出來的可愛語氣(雖然對方一點都不覺得可愛)說:「不然試用一星期?絕對品質優良、我保證。」

對方露出一臉你在說什麼蠢話、你聽不懂人話嗎之類的鄙視,但他無比認真的表情終於成功讓對方屈服,無奈地嘆了口氣勉強吐出一個單字:「隨便你。」

即使現在是寒風刺骨的一月初,吹在臉上的風霜凍得他耳朵發紅,他仍覺得四周開滿了飛舞的粉色花朵、胸口暖和的不可思議,只因為對方的一句話。

於是,星期一、他們交往。












星期戀人
 豪炎寺修也X鬼道有人









星期二他們一起回家。

走在和自己家完全相反的路線(他堅持一定要送對方回家,雖然對方說不用但拗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只得妥協。),兩人之間進行著一些沒有意義的對談,像是今天天氣真好、你眼瞎了嗎現在是陰天或是喂你上次有來看我踢球吧很帥對不對、你可不可以閉嘴等等。

在持續了二十幾分鐘幾乎是由他單方面發起話題的閒聊後,對方終於停下腳步,站在大得不像話的豪宅前對他說我家到了你可以走了吧,他有些惋惜的說啊是嗎、那要不要來個Goodbye kiss呢?接著回應他的是對方用力甩上門板的聲音,啊、還有關門前一刻那句你不要臉和微紅的耳根。

雖然剛碰了一鼻子灰,他卻覺得心情好像又更愉悅了,這樣的自己說不定是個M。他哼著小調往自家方向走,一邊在腦中思考明天要繼續用什麼肉麻話題來刺激對方的羞恥心。






星期三他們牽手。

他趁對方尚未下課時跑去便利商店買了兩個熱呼呼的肉包,在對方搓著發冷僵硬的手指時微笑塞入其中一個到他的手心,自己併肩走在旁邊大口咬下另一個肉包:「唔啊、好燙、燙!!」

笨蛋。他從對方的眼神和微微上揚的嘴角讀出這個訊息,接著對方便不再理會他,開始專注地小口啃咬手中的包子。他用眼尾偷看對方進食的側臉,那小心翼翼害怕燙著的模樣實在可愛至極,他忍不住想。

「怎麼沒有戴手套?」他看對方用凍得發紅的手將殘餘的紙袋扔進垃圾桶裡,心疼的發問。

「早上放在家裡忘了帶。」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彷彿不是很在乎自己受寒的身體。

想了想他最後還是脫下自己左手的毛線手套拉過對方的手戴上,直到對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他才牽起對方的右手,把兩人沒有手套保暖的手一起放入自己的大衣口袋。

「這樣就不冷了吧。」他得意地扯出一抹笑容,連帶呵出一團白色的霧氣。

「多管閒事。」對方嘴上雖然這樣說,他卻察覺到口袋裡交握的手又被握緊了些。




 

星期四他們擁抱。

「喂你靠太近了,走開。」對方兇狠地驅趕他,而他只好無奈地表示在這間狹小的儲物室裡也就這麼點空間,絕對不是故意只隔著幾乎貼上對方身子的距離、藉此吃他豆腐的──絕對不是故意的,一切都只能歸咎於地方太小而已,真的。

今天經過走廊時他恰巧聽見對方受物理老師的請託要找一份古老的研究報告。於是他立刻無視對方的警告的視線,自告奮勇地告訴老師請讓我協助鬼道同學,換來老師一句唉呀豪炎寺同學你人真好那就拜託你們了。這才演變成現在兩人在資料庫裡翻箱倒櫃的狀況。

「唔啊!」他聽見對方的驚呼,接下來就像是所有老派少女漫畫的劇情一樣,他帥氣的接住對方不小心沒踩穩階梯而摔下的身子,跌坐在文件漫天飛舞的書堆上。可惜對方卻不若劇中女主角會臉紅嬌羞地望著男主角癡癡發愣,只出神了一會兒便馬上要推開他站起身。

「欸我救了你耶,至少該道聲謝吧?」對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洗髮精味,很香很好聞。

「謝謝、現在總可以放開了吧?還有你的手要抱到什麼時候?」在對方的惱羞成怒下,他這才注意到自己順理成章環在對方腰間的手,唉、果然太瘦了,還是應該把他養胖一點的。

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對方的增重計畫,他也不忘一臉認真的向對方表示自己送上來的美食哪有輕易放開的道理。然後果不期然又被對方狠狠地踹了一腳。






星期五他們接吻。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兩人。

「不給個Goodbye kiss嗎?」他又問了一次,與此同時惡劣地將對方禁錮在自己的雙臂和檜木門板間動彈不得。

「你想怎樣?」對方用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應對,讓他稍微有點挫敗、只是有點。他很快又恢復原來牛皮糖般死纏爛打的本性,湊進對方頸間撒嬌似地蹭了蹭,說:「我想要你吻我。」

下一瞬對方用力扯過他的領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僅是碰觸一秒便馬上分離。

「就這樣,你滿意了嗎?」對方撇過頭還裝做冷漠的樣子卻掩不住耳根害羞的紅暈。愣住幾秒裡他聽見自己心中堪比孟克吶喊的尖叫:天殺的這太犯規了怎麼會有人可以可愛成這樣啊啊啊啊!!!真想立刻在這裡撲倒他對他這樣那樣(以下省略數千字)!!!!

回過神後他感覺對方欲推開他的手臂,於是他無視對方微弱的掙扎、帶著笑意再次貼上自己的唇,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很滿意,不過下次再熱情一點會更好。」







星期六他們吵架。

其實那只是發生在日常裡一些常見的小事,但他不知怎麼地就是無法自制地覺得煩躁──他看見(他發誓他只是剛好路過而非刻意偷聽)隔壁班羞怯怯的女孩用一張紅得似蘋果般的臉蛋對那人說我喜歡鬼道君很久了,請跟我交往!雙手還遞出精緻包裝過的禮物。最讓人無法容忍的是對方竟然收下了,收下了那女孩給的禮物,而這代表什麼意思他很清楚。於是他沒來得及聽對方確切的答覆就踩著氣急敗壞的步伐快速遠離現場,將走廊上傳出女孩們的小聲尖叫和笑聲全數拋在腦後。

放學後對方難得乖順的來到他的班級,伸手推了推他癱死在課桌上的手臂、似乎是有點不適應這個周圍彌漫黑氣又難得少話的他。

「喂,該回去了吧,你打算這樣裝死到什麼時後?」對方坐在他前方的座位上,好奇的觀察今天不是普通詭異的他,懷疑八成是撿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吃了才會變成這付模樣吧。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一開口就是十足的怨婦口吻,他聽見自己用埋在手臂裡的氣音悶悶地說:「去找你的可愛的小女朋友啊!反正我就只是試用期的廉價情人而已!」

對方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沒有看到,他只感覺到對方沉默了一下接著便拿著書包離開了。唉、真可笑,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認真看待這場遊戲的自己啊……

他朝窗外望去,一片灰白色的陰沉死寂,像極他此刻糟透了的心情。







星期日他們分手

隔天一大早他到教室後三五死黨便湊過來朝他神祕兮兮的咬耳朵,說是欸你知道四班的校花昨天告白被拒絕了嗎、而且對象還是那個鬼道財閥的少爺欸!接下來死黨們的什麼人帥就是好啊等等的感嘆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腦內只環繞著幾個重點名詞:昨天、告白、拒絕、鬼道。

告白、拒絕。該死的!他一咬牙無視死黨們的叫喚快速衝出教室飛奔到距離一層樓的五班教室,接著悲劇的發現屬於對方的位子空空如也。他拉住一個路過的女學生急切的詢問對方的下落,卻只得到對方今天沒來學校的答案。他正準備直接去對方家問個清楚時,方才的女學生朝他喊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女學生說對方有一封信要給他。他急切的拆開那個薄薄的信封,裡面只有一行清秀的字體寫著結束了。

結束兩個斗大的字體大力衝擊他的腦袋,這是他們之間沒有可能的意思嗎?他近乎絕望地想,然後馬上又覺得不能這麼草率的下定論,於是他再次轉過身朝對方家那座豪宅飛奔而去。

連續狂奔了十幾分鐘,就算是一個基礎體力良好的運動員也不免氣喘吁吁,更別論在這個冷風傲骨的寒冬中奔跑了,他撐著快站不住的雙腳勉強按下了對方家的門鈴。

「你來幹嘛?」對方斜靠在門邊,慵懶的盯著他汗流浹背的狼狽模樣。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拒絕了她、結束是什麼意思或是今天怎麼沒來上學這類的話題,明明應該有很多想問的事,但看見對方就這麼直接的站在他眼前、他卻一字都說不出來。

沉默在兩人之間無聲蔓延,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任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在對方終於受不了這種對望準備不裡會他關上門時,他快速地伸出手拉住對方的手肘,對方愣了下語氣不佳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喜歡你!!」

不只是對方,連他自己也被說出口的話嚇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發現對方要關上們而一心想阻止的他,這句話自當機的腦袋就這麼脫口而出,連想都來不及想。

「我喜歡你。」他又說了一次,而對方停止關門的動作笑了。

對方牽起他發燙的手,主動湊道他的耳邊輕聲說:「你的試用期結束了,下星期開始你就是我正式的戀人。請多指教、修也君。」






於是,星期一、他們開始交往。








fin.





後記:


打完了……又是爆字數的一篇,不過總算打完這篇閃死人的砂糖文了。(戴墨鏡)

想法是來自寶井理人老師的星期戀人(但內容完全不同),然後我家豪哥就是個只對夕香溫柔、只在円渣面前假正經、在眾隊員面前當面癱,然後把剩下一肚子壞水都拿去欺負鬼道的小無賴腹黑攻(被豪哥廚打爆)。

最後說一下大大的BUG,那個……我真的是不小心忘記有周末這種東西的、對不起啦(掩面)請大家就當作他們是高三生所以過著一周上七天課的地獄日子吧(逃跑)














閃電十一人GO衍生 影山輝X鬼道有人 少到不能再少的影鬼有 劇情莫名其妙有注意(去死 

以上,沒問題就請慎入(?)








一陣清脆悅耳的音符自老舊的音樂教室流瀉而出。



這讓恰好路過的影山輝好奇的停下腳步仔細聆聽。雖然不是什麼很廣為人知的曲目,但影山輝卻立刻感到一股熟悉感。


曾經在哪裡聽過這首曲子,影山輝想。於是為了聽得更清楚又不驚動教室裡的人,他小心翼翼地靠坐在僅開了一條小縫的門板旁,再次專注地傾聽那優美的曲調。


優雅、精緻又平穩的旋律,彈奏者一定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吧、搞不好還是個大美人。影山輝一邊進行著宛若偷窺狂的鬼祟行為,一邊在腦內模擬猜測那神祕演奏者的模樣。


任憑他多努力搜尋腦內的相關記憶、卻仍是徒勞無功,影山輝有些沮喪地聽著那想不起曲名的音樂。身體不知不覺地越靠越近門邊、他順著往那條細縫裡看去,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背光的模糊身影流暢地彈奏鋼琴的模樣。襯上夕陽餘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琴身和那人身上,讓整間教室渲染成一片橘紅,彷彿時間就靜悄悄地停留在此刻,像極了他看過的文藝電影裡那樣飄渺不真實的美麗場景。





盡管那是一幅相當迷人的畫面,影山輝心底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此時此刻、坐在琴椅上的那人是以多麼悲傷和思念的心情奏著這首曲子。


懷著複雜心情的影山輝沒注意到自己過度貼近門板的舉動,碰的一聲巨響,年久失修的破舊門板就這樣不堪一個國中少年的重量而壯烈犧牲。


被突發狀況嚇了一跳的影山輝喊著痛,雙手拍掉衣物上的灰塵緩緩從被壓倒的門板上站起。他抬起頭,目光恰好對上一雙同樣吃驚的酒紅色眼眸。




「鬼鬼鬼鬼道監督?!!!!」驚訝大叫。


「……不用叫這麼大聲,我聽得見。」先從狀況外回過神的是只穿著一套簡單白襯衫和西裝褲的鬼道,他好笑的看著眼前不自覺僵直了身子的影山輝,揚起一抹笑容問道:「影山,你剛剛在做什麼?」


「我、我在偷聽鬼道監督彈琴……」像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般,影山輝緊張老實地交代自己剛才的行為。撞見鬼道彈琴,還被對方發現自己在偷聽這種意外讓他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見鬼道沒反應,只好繼續怯怯的說下去:「一開始只是覺得這首曲子在哪裡聽過,卻想不起來……但聽到後來,曲調變得很哀傷、好像在緬懷什麼似的……一時不注意所以我才、」


他偷偷瞥了一眼鬼道的表情,對方卻是一臉震驚和難以言喻的表情,嚇得他連忙九十度鞠躬再次道歉「對不起鬼道監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總之對不起!!」


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影山輝所指的是什麼的鬼道連忙澄清:「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你聽過這首曲子?」


「咦?是的,應該是很小的時候,不過現在已經有點想不起來旋律了。只是覺得很耳熟。」影山輝不懂鬼道問這問題的意思,於是他老實的回答。


鬼道走回琴邊,單手輕撫過黑色琴身,用影山輝不曾看過的柔軟表情告訴他那首曲子的由來:「這首曲子,是影山總帥教會我的第一首曲子。」
那是在他還很小的時候,自孤兒院被領養的他被迫面對嶄新的一切,新的家人、新的環境和各種嚴苛的學術要求讓他感到龐大的恐慌和徬徨。


這時影山帶著一架黑色平台鋼琴出現在他眼前,用難得溫柔的動作將他抱坐到大腿上,讓他的小小的手在影山大掌的引導下彈出正確的音符。旋律像具有魔法般令他著迷而忘卻所有煩心的事物,他朝影山露出久違的開心笑顏,在那一刻,他全心全意的相信面前的男人終會帶給他、他一直所想要的,例如關愛或鼓勵。



即使在影山的陰謀揭穿後,他不死心的想要擺脫影山的陰霾,卻總在無意間觸動到心底最柔軟的那份記憶,使他無助地擱溺在回憶裡掙扎留戀。







「原來是叔叔嗎……」影山輝心中的疑問終於獲得解答、但他卻沒有因此感到放鬆,他皺起眉看著眼前散發著一種悲傷氛圍,好似下一秒就會消失的鬼道。
影山輝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比較好的安慰方法,於是他用力拉下鬼道的肩膀,試著將這個大他十歲的男人的所有脆弱用雙手全部接納擁抱。


「影、影山?」對突如其來的舉動不知所措的鬼道有些慌亂的詢問,他稍微掙扎了下,換來影山輝更堅定和有力的禁錮。


「請不要再彈奏那首曲子了。」感受到懷中人因這句話輕震了一下,影山輝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說:「彈奏這首曲子的鬼道監督,看起來好脆弱、好悲傷,好像隨時都會不見一樣。」還是沒辦法嗎?取代影山零治在鬼道心中的分量。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不管是現在的鬼道監督還是過去的鬼道監督都只能屬於那個男人嗎?能不能再多看我一眼,把我放在你心上、哪怕只有一秒。


影山輝感覺得到鬼道小小的顫抖,他慌亂的稍微放鬆手的力度,仍是維持環抱的姿勢、動作則改為細心的輕拍他的背。


「不行、我很想……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儘管那是僅有的少數美好時光,鬼道卻的確從那刻裡獲得真正的救贖過。他不知道要如何忘記,好像抹滅了這段記憶中的旋律就同等於否定了影山零治是改變他一生的導師的事實。


鬼道的聲音很低沉,他沒有哭,只是放任自己靠在那個與他有相同姓氏的男孩身上,感受他們微弱的相通。


影山輝安靜的聽著,他們就這樣維持這個姿勢好幾分鐘,他開了口:「鬼道監督,請教我這首曲子。」


然後他看著鬼道錯愕而瞪大的眼睛,深呼吸後,說:「如果這是我們唯一的關聯,那麼至少應該讓我來彈奏它。」不是透過旋律回憶,而是確確實實地看著影山輝這個人,將我烙入你的視線,就算會產生的依然是這種悲傷扭曲的想法也無所謂,至少要看著我。


鬼道定定的望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男孩,覺得心口上一直以來缺漏的部分被填滿了,在此時此刻。就像十年前那次,又再一次被同樣名為「影山」的他救贖。終於從回憶的牢籠中解放,不再靠著憂傷的曲調逼迫自己回想起那份美好。




「好、」他聽見自己用有些哽咽的語氣說:「這次、我會看著你彈。」
於是影山輝笑了,溫柔地吻上對方濕潤的眼角。


fin.




後記:

對不起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撞牆)本來只是想寫一下很治癒的輝鬼……喔喔喔誰來告訴我這亂七八糟的糾葛內容是什麼東東!!!!!(崩潰)

零晨三點半要趕作業的時間,靈感大神就愛在這種時後丟我!!!(靠(自重

題目的fin.其實是樂譜結尾都會有一個小小的英文書寫體我覺得很漂亮這樣(被打死)
然後還有小輝終於終結了影山在鬼道心中糾結的地位(什麼鬼?)

所以是影山零治的曲子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小輝要開啟新的篇章俘虜鬼道的心喔耶真是佳事一樁可喜可賀(完全胡言亂語)





Angst(焦慮)
霧野在看見女生向神童告白的場面時感到很焦躁。
殊不知神童看見男生向蘭丸告白時比他緊張。

Hurt/Comfort(受傷/安慰)
哭吧,哭過就沒事了。他說。
蘭丸難得溫柔地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他則彆扭地撇開了脹紅的臉。

Episode Related(劇透)
畢業後他沒有繼續踢足球,而是成為一名鋼琴家。
而每次演奏會第一排正中間的位子總是會留給那個永遠支持他的人。

Crime(背德)
他扯過對方的外套領口往下拉,在對方的戀人面前狠狠地強吻他。

Fantasy(幻想)
蘭丸穿著粉紅色的護士服趴在床上對他說今天想怎麼做都.可.以♥

Spiritual(心靈)
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堅強,但請讓我守護你的脆弱,好嗎?

Tragedy(悲劇)
桃色天使和奏者大師合體的那一天就是蘭丸下定決心要向神童告白的時刻。

Western(西部風格)
「來吧!背對背數到三就開槍,獲勝的人才有資格得到神童的芳心!」
「你那麼喜歡他就送給你,我才不要。」撇嘴:「不如你輸了就得把自己給我如何?」

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個性偏差)
「閃開!你擋住我的路了!」神童。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狩屋。
「神童你不要對正樹這麼兇啦,來、正樹我給你惜惜喔。」蘭丸。

OFC(Original Female Character, 原創女性角色)
雷門少女們組織了一個「狩蘭拓三人行必有我王道」的地下社團,隨時聽從社長奈奈的指令觀察這三人的行動並挖掘萌點。




ps總覺得狩蘭拓的感覺沒有抓得很好,還是不鬼比較好寫嗎?





Crackfic(片段)
「嗯啊‧‧‧不、動‧‧‧太深了‧‧嗚!」
「喔?我以為你喜歡痛一點的,不是嗎?」

First Time(第一次)
雖然他們做了無數次愛,但第一次牽手卻害臊地像初戀的少女。

Smut(色情)
他一直覺得對方高潮時的呻吟和那雙泛著淚光的紅色眼睛比他看過的任何AV女優更色情。

Horror(驚慄)
「不動你今天可以射在裡面。」
「我準備了保險套。」

Parody(模仿)
他點完眼藥水,眨了眨濕潤的眼眶。
「你在幹嘛?」
「模仿你欲求不滿的樣子。」

Kinky(變態)
「不動明王你這個超S!!」
「我是配合你的抖M好嗎?」

Time Travel(時空旅行)
不動想他完全可以理解影山零治當初的戀童癖心理。

Future Fic(未來)
鬼道社長的辦公室每天都在上演活春宮。
主演是鬼道與他的財務部長、不動。

Adventure(冒險)
「你瘋了!這裡是更衣室!」
「沒辦法,浴室被虎丸和豪炎寺佔用了。」

Gary Stu / Mary Sue(大眾情人)
不動拿出班上女生拜託他轉交給鬼道的情人節巧克力。
「那是什麼?」
「今天的潤滑劑。」